这也就不怪张纯主张,宁可将江南打成废墟,大大消耗赵宋王朝的国力,也绝对不能向江南士绅集团妥协。
老实说,对于张纯的提议,赵俣很动心。
江南士绅集团太嚣张了,这不给他们一个痛入骨髓的教训,他们肯定不长教训不说,没准还会因为赵俣的退缩而变本加厉,继续干政丶继续盗取赵宋王朝和民众的财富壮大他们自己丶继续阻碍赵宋王朝的发展。
再者,现在是洪武六年,也就是1106年,离历史上的金国崛起还有近十年,赵宋王朝之前最大的外敌西夏已经被赵俣消灭了,辽国也被赵俣打伤了元气,应该不敢再动南下的心思了,可以说,如今赵宋王朝几乎没有外患,因此,就算爆发了方腊起义那样能够重创赵宋王朝国力的巨大动荡,赵宋王朝也有足够的恢复时间,应该不会影响赵宋王朝的国运。
还有,如今现在挑破赵宋王朝的隐患,将毒瘤全部割除,等到金国崛起,辽金大战时,赵宋王朝的国力应该就能恢复了,要是一切都进展顺利,那时的赵宋王朝,或许会更强大,甚至是十倍都不止的强大。
张纯多半也是这麽考虑的,才劝赵俣一鼓作气把江南士绅集团给一锅烩了。
此事其实并不着急做决定。
毕竟,赵俣肯定要先在中原地区推行完《士绅一体纳粮》和《摊丁入亩》,然后是河北丶河东丶西北,等整个北方全都改革完,再向南方发起总攻也来得及。
赵俣把自己的想法跟张纯说了。
张纯大为支持,她说:「待北方民众皆享受新政所益,生活转好,彼辈谣言不攻自破,恁地时,民众便会逼迫他们接受朝廷改革,朝廷顺势推动,大事必成。」
赵俣「嗯」了一声,说道:「纵然如此,教彼辈多耽误我大宋一二年,其罪亦不能恕也。」
张纯笑道:「若那时彼辈还不开眼,舍命不舍财,教宋江等挥师南下,尽收他们不义之财于国库,应能补全朝廷损失。」
赵俣悠悠一叹:「若真有这一日,苦的还是朕之子民。」
这是没办法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总要有人承受变革的阵痛。
赵俣深知,若要国家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就必须勇于面对并解决那些根深蒂固的问题,哪怕这过程会布满荆棘,会伴随着苦难与牺牲。
赵俣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月光如水,洒满整个房间,仿佛连这清冷的光辉也在默默诉说着过往与未来。
见赵俣还是心事重重的,明显还在为赵宋王朝的未来担忧,张纯眼珠一转,说道:「官家,要不臣妾教师师来伺候?帮官家放松一下?」
赵俣一怔:『师师?李师师?!』
在赵俣的印象当中,李师师还是那个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这怎麽就谈到侍寝上了?
张纯知道,赵俣不是装的,而是他身边美女如云,实在不缺女人,而李师师又常常在赵俣身边出现,以至于赵俣都没有留意李师师的变化。
张纯笑着说:「她进宫快七年了,早已是大姑娘了,再不侍寝,宫里该传她闲话了,臣妾这主母当得也不称职。」
赵俣一听李师师都进宫快七年了,那她可不成了大姑娘。
这事还真得抓紧了,不然,确实有可能会影响到李师师。
喜多就是现成的例子。
两年前的一天,喜多突然红着眼睛来找赵俣,跟赵俣说:「官家可还记得答应奴婢之事?」
赵俣愕然,想问自己答应过她什麽事?
还好,话快出口时,赵俣想起来了,自己答应过喜多,等她长大,就把她给收了。
赵俣立即改口,说道:「朕岂会忘,只是你还小。」
喜多气呼呼地说:「奴婢十六了,早到了可以侍寝的年纪,再说,奴婢哪里小了。」
说完,喜多就一挺她已经颇具规模的胸脯,告诉赵俣,她并不小。
赵俣看看喜多的胸前,才知道她所言非虚,她确实不小了。
见赵俣无言以对,喜多接着说:「可官家却迟迟不翻奴婢牌子,教奴婢沦为笑柄,现在外面皆笑奴婢痴心妄想,言官家早将奴婢忘了,教奴婢不要再白日做梦了,奴婢不甘蒙受不白之冤,故来请官家履行承诺。」
赵俣能说什麽,看在麻晓娇的面子上,赵俣特意抽出一晚,收了喜多。
从喜多那里,赵俣得知,在他后宫中的宫人看来,十六岁是最好的侍寝年龄,当然,要是早点也没问题,但不能太晚了,要是十八岁还不侍寝,那就属于老姑娘了,到了二十岁还不侍寝,这辈子大体上就算完了,能逆袭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毕竟,二十五岁如果还没能侍上寝,就要出宫了。
也正是因为得了喜多的提醒,从那以后,赵俣再找新鲜的侍寝的女人,会优先考虑二十岁以上的,争取不让优秀的处女离开自己的后宫。
所以,这两年,赵俣身边的这些刚长大的女人,像五大名妓中的李师师丶赵元奴丶王仲端丶徐婆惜,历史上赵佶的大刘皇后刘明达等人,赵俣都没收。
喜多是个泼辣的性子,脸皮也厚,到岁数了,就自己来找赵俣了,可李师师她们不同,她们脸皮薄,这自己不要她们,她们真有可能被自己给耽误了。
赵俣心想:「是时候把她们全都收了。」
念及至此,赵俣对张纯说:「明晚罢,我教侍寝女官不要安排旁人,一整晚都留给她。」
虽说赵俣今晚的活动量也不少,但肯定不差多睡一个李师师。
但不管怎麽说,李师师都是张纯的贴身侍女,又跟了赵俣这麽多年,就像喜多一样,赵俣怎麽都得给她一个正式点的初夜,抬举一下她。
张纯听言,代李师师谢道:「谢官家怜爱师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