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人分别,踏上前往疆外的火车时,傅海棠雄心壮志,坚信自己会以父兄和嫂子为目标,也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但从火车上下来,她头晕眼花,双腿颤抖,此时别说立功,连站起来都十分勉强。
收到傅景臣信件的项立峰,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顺着火车站找了两圈,才终於在角落里看见了蹲着的人影。
“怎麽了?”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语气很着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眼神还在傅海棠身上来回扫视。
头晕脑胀的傅海棠隐约听见熟悉的声音,强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
来不及思考项立峰为什麽在这,一阵强烈的眩晕,她又将头埋在了膝盖上,有气无力道:“我头晕。”
见她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项立峰一把将她抱起,准备开车送去附近的边防医院。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吉普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沙石平地上,瑰丽的霞光几乎与地面融为一体。
傅海棠靠在副驾驶,身上盖着项立峰的外套,睁开眼睛朝他的方向看去。
对方侧脸冷峻坚毅,阳光侧射下,柔和与坚定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似乎感觉到了傅海棠的注视,他还下意识朝这边看了看。
偷看别人还被察觉……傅海棠很不好意思,赶紧闭上了眼。
医院很快到了。
此时傅海棠眩晕稍轻,但太阳穴还一突一突的跳,很想呕吐。
项立峰急匆匆抱着她进来,医生见他穿着军装,还以为出了什麽事,纷纷围拢。
等检查完,神色又变得有些古怪。
“就是普通的高原反应,”医生看了项立峰一眼,“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症状继续加重,再来医院吧。”
边防医院的药品物资相当有限,能不开药的小问题,医生都是这副说辞。
项立峰却很坚持,医生无法,只能给傅海棠开了些缓解的药。
这麽一耽误,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为了不影响傅海棠的名声,这次下车,项立峰忍住了没有抱她,只是走在她身侧。
毕竟是总参谋长推进的女兵,连长在外面专门等候,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海棠还是红着脸对项立峰说了句谢谢。
项立峰看似平淡的答应了。
但晚训期间,表现的比之前都要宽和,连手下那些兵都暗暗吃惊。
“营长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时做完俯卧撑还要捏我们手臂,看看硬不硬,今天怎麽不捏?”
话音刚落,就被身侧的战友鄙视了,“你还嫌弃轻松了?要不要再做一组?”
俯卧撑做完捏手臂,与营长的严格程度有很大关系,只要数量够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正常。
大家赶紧闭嘴,乐呵呵打水洗漱。
虽然不知道营长今天怎麽回事,但是军旅生活就是这麽简单,细微的轻松也足以大家开心很久。
疆外没有京城或西南军区那样的宿舍,而是在地面以下挖一米多深的方坑,再用土墙垒墙,草叶丶泥巴盖顶的泥房,俗称土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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