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季念对视, 又转过去,看刚才从阳台被紧急解救回来的棉花娃娃。
这人真是……说要给娃娃找个地方睡觉,谁知直接放去了阳台!
而且甚至不是放在阳台的摇篮椅上, 是用那个圆柱网纱袋装起来,挂在了外面的晾衣架上。
狂风暴雨都淋到它身上,直触皮肤,和被窝冷热交替, 不发烧才怪。
“幼稚鬼。”她又气,又百思不解, “你怎么会想到把娃娃放那里的啊?”
季念咳了一声,言简意赅:“客厅只有沙发有地方放。”
“那怎么不放沙发呢?”
季念闷声不答。
叶明芙偏偏脑袋,他喝了口水, 表情淡淡地说:“……沙发是我们两个坐的地方。”
餐厅和玄关放有郁金香;二人刚在浴室洗过澡;厨房有一起买的水果;就连阳台都有她亲手侍弄的花草。
所以就放到外面。
叶明芙无奈到气笑了,最后耸耸肩,终究没再说出“幼稚”两个字。
他纯属自作自受,还把娃娃弄湿, 她本该有一点点生气的,但是看着那张泛红的脸,又心软了。
“把退烧药喝了睡一觉, 如果还不好,我们去医院。”
季念现在倒乖巧,坐在床上, 任她摆弄:“好。”
嗓音嘶哑, 叶明芙又心软一遭,忍不住帮他顺顺头发, 转过身。
一只手抓住衣角。
季念:“去哪?”
“去洗娃娃呀。”叶明芙答, “它都湿了。”
季念掀开被子:“我来。”
“不许。”叶明芙义正词严, “病人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哦。”
话虽如此,叶明芙并不认为季念会听话待在卧室,用热水洗娃娃的时候一直留意门外,结果还真没听见渐近的脚步声。
奇怪了。
真没来啊?
她撇撇嘴,用劲搓了搓棉花娃娃的躯干,耳畔依然只有水流与泡沫的绵密。
又过了一会,叶明芙把娃娃用暖风烘干,放到温暖干燥的地方,纳闷地回了卧室。
床上没人。
她眨巴眨巴眼,正要开口叫人,一只滚烫的手掌从后面覆上腰。
脸被扳过去,唇舌交缠时意外没有感冒药的苦涩,全是清新的柠檬薄荷味。
他用的好像是她的牙膏。
好半天,季念才停下来喘息,呼吸声很沉。
“怎么样?”
叶明芙懵懵的:“……嗯?”
“什么怎么样?”
“和上次比,”季念目光探究,“高了0.2摄氏度,感觉怎么样?”
叶明芙脸“唰”地红掉,推了推面前起伏的胸膛,手心被灼烧般回缩。
“我哪里感觉得出这个……”
“口腔感觉不到吗?”季念有点遗憾。
他忽然蹲下,两腿前多了道影,叶明芙下意识后退,背靠墙面。
季念:“那换个地方感觉。”
…
像一块冰糖被架在热锅上融化,糖块融成绵密、粘腻、偶尔拉出细丝的糖浆,咕嘟咕嘟冒着飞溅的小泡泡和濡湿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