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令词怀里下来,“啊,你没给我拿泳装。”
姜令词轻描淡写地说:“不会有人进来。”
露天、裸泡,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黎瑭仰头看了看星星点点的夜幕,今天月亮也巨大,这一片根本不需要灯光,月光便能照亮。
挺羞耻的。
向来矜持腼腆的姜教授,已经脱下睡袍,沿着台阶走下去。
如流水的月光泼洒在男人完美性感的肩背上,明明是松弛状态,却像是蛰伏的野兽,随时随地准备着给人致命一击。
然而这具野性原始的躯体没入温泉后,那张清冷如画面容,被月光偏爱,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遥遥望着池边的少女:“这么还不下来?”
黎瑭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裙上的纽扣,小声嘟囔:“人家害羞嘛。”
姜令词长臂随意搭在池边平台上。
起初黎瑭并没有注意到他左边手腕多出来的纹样。
主要是太暗了。
而刚才在房间里接吻的时候,睡袍衣袖太长,姜令词的手腕又贴着她的脊背,黎瑭根本没有看到。
进入温泉池,向他靠近时,终于看到了男人覆盖在腕骨内侧熟悉的许愿蜡烛。
黎瑭第一眼先是惊讶了下,起初还以为姜令词没洗干净。
转而一想,又觉得不至于,又不是什么特别的颜料,只是钢笔随手画上去的而已。
少女湿漉漉的手指捧起男人的手。
放在眼下细看。
许愿蜡烛边缘微微泛着红肿,往下还有五个字母。
她念出来。
xtlzs
什么呀?
没有这个英文词吧?
还是她又小文盲了?
姜令词揽住少女光滑的肩膀,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念:“小糖梨……专属。”
黎瑭蓦然惊觉。
这是……
刺青?!
姜令词把她画的许愿蜡烛和她的名字都纹在了身体上。
纹样下方,是脉搏跳动的声音。
像是心跳。
一下一下。
黎瑭握住他的手腕,下意识仰头,不可置信地望进男人那双清透如水的眼眸:“你……为什么?”
刺青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不奇怪,因为黎瑭偶尔会想要将自己满意的作品纹在身体上永远留念,但是吧……她满意的作品太多了,未免以后画到更满意的作品没地儿纹,黎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更重要的是,挺痛的。
但是!
克己复礼、保守规矩的姜教授去纹身,简直无法想象。
即便现在,她都觉得或许是在做梦。
要不是姜令词把她两只手都反握住,黎瑭真的很想咬下去,让痛感告诉自己,是梦还是真实。
黎瑭小脸严肃而认真:“刺青不是一次性的,也不是容总送的颜料,几天后就会消失,它会跟着你一辈子。”
“永远无法抹去。”
她的名字,永远烙印在他手腕。
只要脉搏跳动一天,它就会随之跳动,充分彰显存在感。
让姜令词一辈子都忘不了,也抹不去。
难得见她教育自己。
姜令词轻松一笑。
黎瑭紧张地蹙眉:“你还笑!”
姜令词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嗓音淡而轻松:“不是担心离婚后我就不属于你了吗。”
“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