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烟灰接着说:“其实我能感觉白总是明显倾向咱们这边主导的,你想,他把徐培因放过来,意思不要太明显——念书时候的亲学弟,裕景的人,法国背景这块简直是给他量身定制。到时候要派人出差领队,谁比他合适??”
梁璋听到“亲学弟”三个字就想八卦:“他们关系那么近?也没见公司里经常碰上叙旧啊。”
“咱们是知道他预备用在这上面,其他人可未必都看清楚。避嫌是聪明人该做的,不然谁知道又有什么闲话传。”Vivian笑笑,“我听说了,他年前开了个乱讲话的实习生,杀鸡儆猴应该没什么小员工敢触他霉头了。但大李估计瞧他不顺眼,最后怎么样说不准,反正我希望是你们好。”
大李是产品的负责人,跟运营那边的李经理同姓,平日里一个大李一个小李分着叫。梁璋听出来,这台子要是搭起来了,免不了又是争一番主导权落在哪部门。
“你跟徐总聊过了吗?”梁璋问。
“都是市场的,你们两个我都要通知到位啊。”V姐摆摆手示意他走了,“行了,知道现在你俩才是搭子,一荣俱荣,等开会通知吧。”
梁璋眉开眼笑,又是一番感谢V姐提点,给前上司捧舒坦了才走。
他在洗手台抹一把脸,想V姐半天好像说了啥又跟没说似的,其实也就是想来找他叙叙旧,顺便聊一聊出轨老公。而他和培因哥是真的好几天没闲聊,昨天说可能要下雪降温,他想提醒哥多穿一点都怕暧昧,忍了。
结果今天没下雪,甚至有一点太阳,这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幸亏没说。
水龙头还开着,哗哗流水,旁边突然有人站过来。梁璋用余光扫过,知道是徐培因,于是又洗了一遍手。
他瞄到徐培因的袖口,挽得很高,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臂。梁璋想,培因哥还可以挽袖子,毕竟他留印子的时候都会注意在衣服下面。自己大概要穿一个月高领牙印才会消干净,培因哥还要疏远他。
他站得靠边一些,洗完手多抽了一张纸巾顺手递到培因哥手边。徐培因看他一眼,接过去,慢慢擦手臂上水珠滑过留下的湿痕。
扔了纸巾后,都是回办公区,梁璋自然跟在徐培因身后。
走了没两步,徐培因突然开口:“你身上有烟味。”
“……”梁璋顿住脚步,“我还不能靠你太近是吗?”
他一只手攥了拳,心里升起些莫名的情绪,好像再难掩饰——他是觉得有些委屈。
培因哥看他,表情很错愕,语气柔和了些:“没有那个意思——”
没等培因哥说完,梁璋也觉得在公司这样私人情绪外露不好,摆摆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咧嘴笑:“开玩笑的。抽烟了,自己没闻出来,下回注意就是了。”他加快脚步,先走在前面,走几步才谨慎着口中吐出一口气。
下午他写部门述职的内容,静不下心,又想下楼抽烟,小罗给了他块糖才忍住。
吴总拉了会,还是年会那档子事,场地和项目基本定好了,开始分组报节目。行政给文案提了许多要求,梁璋不明白主持人的词为什么还要他们部门写,推也推不掉,吴总说行政更忙不过来,到时候还得从他们部门揪俩人拍拍摄影花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