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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又咋了 二蛋 4357 字 14小时前

站定了,说:“新年好,你吃过饭了吗?”

“当然吃了啊,你吃的什么?”

梁璋把年夜饭的照片发给他,说了哪几道菜是他掌勺的,徐培因就说好厉害。

“……”他试探问,“你肚子还有地儿吗?有没有吃饺子?”

“太麻烦了,没有包。”

“给你送一点吧,”梁璋说,“我们人多包了很多饺子,有三鲜虾仁的。”

那边安静了一回儿,培因哥说:“你得陪阿姨过年啊。”

“我妈不守夜,过了十二点我再找你。”避免被当做不孝子,他解释,“让朋友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她是肯定骂我的,我家就是这样,她知道了肯定说什么都要我请你过来一起吃饭。”

解释非常充分了,梁璋还是悬着心在等判决,把没掉的松树针都揪下来了一把。

大概十秒,徐培因说:“辛苦你……”

“不辛苦!”梁璋立刻说,“为领导服务,应该的!”

十一点多梁璋回居委会活动室,刘大妈说刚刚她孙子过来,说看见梁叔叔在树下打拳,问梁璋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梁璋说没有没有,就是在外面觉得冷,打套拳热热身。

他们家的习惯是十一点尾巴饺子再下锅,赶着十二点上桌吃。居委会上年纪的老太太老头熬不住的就吃十一点那波,金女士吃了那一轮回家了,走前让梁璋再多带点熟食给他的小领导,云腿礼盒跟酒也记得拿上。

梁璋拍着胸口说:“你放心睡吧,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错?”

老妈哼一声,摆摆手。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跟他嘱咐:“对了,你二表姑家去海南了……那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

梁璋眼睛亮起来:“好!”

最后一锅饺子下去,梁璋守着做了记号的那只,坐在厨房盯着咕嘟泡。旁边没回成家的情侣打情骂俏,他怕把那只饺子跟丢了,便独守炉灶一眼不错地盯着。

那只饺子从锅底一点点上浮,白白的面皮在沸水里滚久了舒展成半透明的茧,渐渐鼓出虾仁的形状。梁璋包饺子馅儿总是塞的很满,所幸没有煮破。

往锅里点过四轮凉水,梁璋小心捞起了那枚特殊的白月亮,放进保温桶。

除夕夜凌晨的北京空旷,他油门深踩,空得只能听见风雪的声响。那桶饺子控过水,在副驾上系了安全带,应该不至于坨太厉害。

梁璋敲了三下门,楼道声控灯惊醒了,叩门声弹回的是心跳的余震。

门开时先漫出热烘烘的甜气,像蜂蜜,又像梁璋童年时期婚礼上提前偷吃的、软化的太妃糖。徐培因没披外套,穿着件正红色的斜襟马甲,内搭衬衫领口敞着,露出条铜金色的项链垂在锁骨凹陷处。他脸上被暖气熏出些红,梁璋反应过来自己闻到的应该是香水味道。

他们只一天不见啊,梁璋却觉得培因哥漂亮得不一样。

徐培因看到他楞,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剪头发了呀。”

原来是这样,梁璋才注意到,是短了点,培因哥的刘海在没做发型的时候也没挡眼睛。他居然不会新头傻三天,理发应该花不少钱。

“嗯,饺子……”梁璋刚开口。徐培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红信封,指尖夹着摸梁璋的羽绒服口袋,白鸽落巢似的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