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迅速收回手:“反应能力大比拼。”

大部分人都曾经听说过的打手背小游戏,需要玩家少,条件简单,时间也快,风靡全球。

“你赢了。”她的配合程度相当高,不过也领会了你的意思:“确实很像,和我们如今的情况。”

如此,你们就算是达成了共识。

不过这件事情没有持续太久,她开始又回到自己的主旨上:“墨洛温夫人,或许我该这样叫你。我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你的讣告。实在是……版面盛大。”

不管她怎么想的,你都摇了摇头,不是对那段懒得提及的往事,而是让她瞧身后。

你讲话也非常复古:“看,天上有东西。”

岩守知子经你的提醒竟然也毫无戒心地回头,可她反应倒像是真的发现了UFO,她看向你的眼神里有了惊讶,还有了然的微笑。

“铃木同学,原以为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不过看起来……”

你才不管她实际想故弄什么玄虚,也懒得管她悟到了什么,天上只有红云,从你这方向往那看,高处也只有电线杆。

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傍晚。

你只需要调动她片刻的注意力罢了。

岩守不吝啬于一两句好话,她的脚步也不停,可你又已经站在了原地。

分秒间你们的距离又能挖一个沟壕。

你说:“我都活了这么多年,当然是聪明的。看起来你也不遑多让。”

岩守好整以暇,两只手在背后绞出一朵花,在你眼前暴露无遗。死亡之前的松弛感令你想起了灰原那天,不过今天这个人,不会有好运来救她。

她活过多久,用这种寄生的方法辗转了多少地方?这都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今天的你心情不错,愿意尝试一个从来没拜请过的新方法。

岩守的嘴巴开合,声音不大,不过你的注意力早就被蜘蛛之门吸引,你即将用上积攒的诸多咒灵,送给她一个深不见底的永恒梦乡。

你忽然对着小巷里她的方向跪下,两只膝盖前后噗通落地,发出苹果坠地的闷响。

“铃木同学,你这是--”

你低下头,俯首,亲吻脚下的大地。

岩守的疑惑没能持续太久,直到她脚下的地面开裂。

你在拜请一为名为拾滩鸦的司辰,它常以漆黑蒙面的乌鸦现身,是被赤杯擢升的一位鸟形司辰,兼具杯与启之力。

祂和蜘蛛之门关系紧密,也喜欢贡品。

现在,祂接受了你的请求,愿意为你在此地给一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送上祝福。

你先抹了抹嘴唇,再站起来拍拍膝盖,遵从自上而下的顺序。你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茫然震惊的瘦小女人。

她穿西服很英气,颜色也适配葬礼。

“【滑下去,就能到达极乐的天堂。】你在挣扎什么呢,岩守小姐?”你开始随口引用一些根本不适合用在这里的话,如此让她脸上滑稽的表情更灰败:“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震惊,这么不可置信,不是你先一而再再而三搜寻我的信息的吗?

我们本来可以不这么早赤诚相见。”

你轻巧地落在她根本没办法维持站立的地方,岩守脚下的土地仍然存在,只不过被拾滩鸦剥夺了感知它的权利,掌管洞开大地的司辰也同样擅长窃取--不过小偷都不爱被指认,你才不会把这种心里的腹诽说出来。

你对司辰都一向敬爱有加。

她的挣扎和试图调整重心都是罔然。

不过你总觉得岩守或许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你的意思是,她比她现在让你怀疑的地方更深不可测。你仍然没忘记这是一个企图毁灭世界的人。

或许有偏差,但她如果要行自己的的理想,那就不得不先摧毁这个世界原有的规则,以及依附在上头的肌肤汗毛一样的人类和文明。

巧的是她还不笨,如果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会有邪恶的计划。如果她有与野心相配的头脑,最后还免不了司辰亲自过问。然而在那之前,她偏偏先惹了你。

更多的你就懒得想了,人死了一切都是空话。所以这件事也就愉快地到此为止。

你拿出了祖传的大宝贝,怀里焐热的刀锋冷如玉镜,微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