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双手舒展,随时要向后倒去:“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它想惩罚我的话,尽管来吧。”

菅田真奈美咬牙,她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就算你说了只是想快速打发完这天,她也不会信的。人是被困在自我认知中的游鱼,她很有启发性,然而没能宽限自己。

“你就不怕我打电话给夏油吗?”

你开始笑,笑声汇入高处的风:“请便,不过我赌他口袋里没有猴子制造的手机。”

就算夏油杰有又能怎么样呢?到时候如果里香和他打起来,那……

最多也就是他1v2x里香,再后来里香vs里香,胜者拥有乙骨忧太。

无论如何你都不在乎,你神采奕奕,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拉着里香倒向空无一物的后方。

坠落。

你把里香的灵体抱在怀中,黑色的抛物线在灰暗的天幕撕开一道伤疤,而落脚轻盈得像珍珠坠地。

你把她保护在身前,在地上翻滚都没压着她的温柔动作让女儿有点受宠若惊了。

她问你:“我们现在去做什么?”一副指哪打哪的忠诚姿态。

你帮她整理头发说:“不急,先从这里出去,路上如果遇见巡视的辅助监督,再见机行事。”

你牵着里香的小手款步离开这条空荡的街区,他们的疏散工作进度良好,你和她解释刚才你脑中一闪而过的猜测:“赤杯弄错了,甚至之前我也误会了。”

“这个是一个巨大、历史悠久,而且性别歧视的世界。”你说,这不是要彰显你本人的政治态度,而是事实。

“《焚烧不焚之神》的作者首先提出铸炉是早于祆教的火神,结果他磨磨唧唧才愿意承认铸炉是女性,说性别是她受到压制的根本原因;谈及太阳,所有人都会说他的宏愿和寓言中的分裂,谈及铸炉,少有例外……都要讲起他们禁忌的结合和她绝望的爱。《炽热密续》、《文赞特的熔炼》,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反正人类包括我在内一辈子总要歧视点什么东西才能彰显自身价值,但我在猜作者性别大赛里取得了名次。”

男人写的。

“我不明白这和铸炉的意图有何关系。”

“关系就是--她既然已经亲手把骄阳分裂,就不会执着于将他复生。”【如果铸炉可以悔恨,它会为置闰而悔恨,但对它其余的作为,它感到快乐。】瞧见没,她快乐得很呢。

铸炉是一名沉默寡言的只干不说司辰,她的沉默就给了洗脑包很多机会……而现在,你低下头微笑:“问题一和问题二都迎刃而解了。”

赤杯不安好心,然而你依旧打算履行承诺。你好,赤杯坏。

里香拽了拽你的手,“前面有人。”

抬头,你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中拿着严谨的文件,他浑浊的镜片透露出秩序之外的匆忙。一眼几天没休息的辅助监督。

你继续向前走,伪装成没注意他。

“女士,请等一等,附近天然气泄漏,有消防隐患。我是市政服务人员。”他还给你亮起胸前工作牌。

看来无论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在今天都准备充分。

你立刻说:“太好了,我们有救了,一直没在路上看到人我还觉得奇怪。请问疏散方向在哪里?”

“啊,”你接话太快了,不需要解释的直白接受反而让人无话可说,“感谢您的配合。请到前面的广告牌处,往右,一直向前走。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你顺口念出了工作牌上的名字:“伊地知先生。”

“分内之事,应该的。”

走出了几步,里香才评价:“妈妈,你和他长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