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指自己:“那我走?”
“好啊,你走啊。随便你,我才不在乎你走不走。”
一想到五条悟冷硬的大衣下是一件修身柔软的羊绒衫,但那还不够,在软糯的面料之下,还有一层乖乖的打底,再在那之下的事情你可一点没想。你只是觉得他实在称不上凶狠和缺乏礼貌。
五条悟并不畏寒,所以他的大衣朝外接纳所有的冷空气,只不过无下限术式又会过滤掉一切有害物质,你像钻入门缝一样,双手钻到他外套里,他很高,你贴上去只能靠到锁骨。你们都很温暖,两个热烘烘的人靠到了一起,你的左手和右手在他后腰合拢。
“不在乎的话,这样你也可以不在乎吗?”
这个问题直让他在乎也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他并不下劲地拍你胳膊:“你还是一样伶牙俐齿。”
“永远年轻永远热爱幽默。”你根本不仰头,脸颊轻顶在他胸口中间的凹陷处,只给他留一个发质并不好的黑色脑袋。
“你的头发真糟糕。”
“得癌症化疗以后自然卷了。”
“……”
“让我进去吧,冬天外面很冷,我才从医院逃出来。”你叹了一口气,生活无奈的尽在此种,接着以一种讨好地哀求说道:“好心人,你住这么好的房子里面一定有很软的床和很暖和的浴室吧。如果能在水花很细压力很大的花洒下洗个热水澡,再在满是雾气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吹干头发,最后一股脑躺在厚实的,干净的,白色被子里,枕着乳胶芯丝绸面的枕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的描述太过精准,因为踩过一次点,所有细节都完美对应,而你又确实很擅长角色扮演,沉浸式带入刚捏的角色卡表演。
五条悟在一次粗重的喘息之后一声不吭,过了一会,他的手指穿插进你的头发,并拢后就温和地敦促你抬起头,你不和他对抗,乖乖地仰头瞧他,他水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真的吗?”
你勾起微笑:“嗯。”
但你也没料到,他带着你去客厅,把你按在椅子上。自己提着一把椅子坐在你对面。
你旁边是餐桌,上面空荡荡,只有你的手。
五条悟双腿分开,弯腰,手肘抵在膝盖:“那我问你,你和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
“下午他电话那头的人是你吧。”
“和他联系之前有公务耽搁了,所以到那个时候才联系。”
“你在和我约会之前还找他?”
这事情确实欠妥,但你拨出电话前又不能预知那时他们刚好还在一起--“简单说两句。”
“我恐怕你们做过比简单说两句更离谱的事情。”
“这我倒是不否认。”
“你就不能……至少表现得愧疚一点吗!”
五条悟高声说话的时候自然直起腰,而你就是在这个时候愧疚地转移到他腿上,这事情就和巴士上换座位一样简单,你从椅子上撑桌子站起,稳稳转身,跨开腿,坐下。
你们正在以一种比以往每一次都更紧凑的方式相拥,你的小腹紧紧贴在他腰上,前胸靠近他锁骨,你挂在他身上:“愧疚么,也许吧,大部分时候我觉得开心。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快乐,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