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狭窄的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宽阔房间里,正中是一张半华盖大床,暗粉色的床帘铺落在米白的床铺。五条悟的视线落在其上--
“恐怕有点不礼貌吧?”你还有一双自由的手,在抹去他嘴角水渍后上移,遮住他的眼睛:“在别人的房间把人丢到床上什么的。”
他不说话,而是扭开了头,避开你虚掩的手。五条悟新看向的方向是--你复古的桌台,上面有一盏台灯,一瓶墨水,还有一小叠书,他想把你……
“等等,这不是什么拍摄现场对吧?”不管他面无表情的脸后面,脑袋里在运转什么想法。
最后,他的视线集中在左侧没有任何花纹的墙纸上,光秃秃的,因为室外的光而显出磨砂质感。
“把你挂在墙上怎么样。”五条悟声音沙哑,他没在和你打商量。至少你听不出来。
众所周知,一个人在入浴的时候往往会褪去衣衫,挂在墙上实在超越了21世纪的艺术,所以:“你还是把我丢在床上吧。”
“不礼貌?”
“不礼貌已经是你最好的面貌--”礼貌的人也不会随便把人揪出浴缸,浴室里现在还在发大水呢。
“牙尖嘴利。”
他最终没有做成三选一的任何一项。五条悟坐在床沿,你在他的大腿和臂弯。湿哒哒的西服贴着你已经干燥的身体,你湿滑的头发还黏在他里衣。
他的指尖几次摸过你光滑的脸,盯着你。你曾从他眼睛里看出那个疑问:我应该把你怎么办?
最后他说的是:“你赤裸地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也没好到哪里去。这反而不让你觉得不好意思?”
五条悟对你来说不仅仅是【一个男人】,一定要说的话,他是【那个男人】,A和The的区别,你握住他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脸庞,你在他手心蹭了蹭:“不知道,没有吧,我的身材很曼妙。”
“……”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呼唤你为神经病。你伸长手拉过一片绸缎的床帘,遮住自己的肩和下面。
还是你先说了话:“我很高兴你能留下来,真的。小悟,我本来以为你要离开。”
“但你都不试图挽留一下?”
“嗯……我以为你的立场很坚定。”
“我是很坚定。”
哦,那他怎么还在呢,你用眼神传递不方便得罪人的问题。
“……”他又发起怒来,掐你的脸,声音压抑,像某种野兽嘶吼,但说出的话里全是人性:“因为我爱你。”
你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潮湿的布料互相摩擦窸窣,床帐遮住你的身体,你感官灵敏如同网中蜘蛛。现在,一只绮丽的蝴蝶靠近--
你双腿夹紧他的手臂,手臂也伸出,拥抱他脖颈,嘴唇印在他与你相对的唇瓣上。
你剥离他潮湿的身外之物,他不放过你主动凑上去的嘴唇和身体,到最后,你们都驱除了一切遮蔽,共享一片枕头和被褥。
五条悟面对面抱着你,郁郁不乐重复:“我爱你。”但他并不为自己的爱情开心。
你说:“我也爱你。”
“那也没…呃…什么?你说什么?”
“我也爱你。”你的腿找到他的胯,搭了上去,你们更贴近。
“不……你再说一遍。”他托住你的腰和臀。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