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孩子自己争气,让人家看中了。没想到这孩子搞这么些歪门邪道。再说了,我也就是个干妈,我虽然没孩子,但有亲生的侄儿侄女,犯不着为个陌生人出这么大的力。”
“……陌生人?那你去年为什么认他当干儿子。”
“这都是我那个弟弟替我瞎操心。魏爱军念初中那会儿热心肠给他帮了忙,后面一来二去他俩就有了来往,算是忘年交吧。然后他就觉着这孩子不错,看我多年身边也没个知道冷热的,就想让我认个干儿子,好歹逢年过节能有个人问两句。”
郑海萍一通太极打下来,基本上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提供,最后被带去跟魏爱军对峙。
“爱军,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还是说你被谁报复了?你告诉我,你告诉调查同志,肯定不能让你受委屈!”
真是惺惺作态,不就是你给走的门路吗,这会儿还不认了!
但魏爱军手头是真没有什么证据,更何况就算交出去证据他也落不了好。
看郑海萍这个样子,就知道不论这一趟回城她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目的,反正从此刻开始,她都不会再看重自己这个干儿子了。
魏爱军还藏着几个银元,但他没有急着在这个时候举报郑海萍私藏四旧物品。郑海萍和郑海标姐弟俩底下也有十几号人,要是这会儿撕破脸,他不管是留在城里还是回到那个山沟沟里下乡,都容易遭黑手。
幸好他已经想到了几个最有可能报复他的人,连忙一一向郑海萍和调查员说明。
“我的初中同学……”
“跟我妹打过架的人家……”
“还有机械厂之前的赵主任!我大姐夫是他大儿子。他后娶的媳妇和小儿子使坏,没让他中考。他小儿子去年装腿伤回城被人家揭发,被送回生产队了,就在我下乡的隔壁大队!”
“他肯定是觉得我大姐夫入赘丢脸,还觉得我大姐夫都能留在城里,但他小儿子不行,心态失衡,才盯上我们家。”
魏爱军越说越笃定,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随便挑出来几个比较有可能的冤大头,每个人听上去都理由很充分。
调查人员在那边刷刷刷记录,没想到魏爱军这么普普通通一个小青年,竟然也能跟这么多人结仇。
倒是郑海萍对前面几个人完全不上心,只对赵主任格外在意。
就是这个人整的事,让她被迫推迟报复魏爱军的计划,落到现在这种麻烦事里!当时还想着要对付这个人来着,结果一时半会儿没腾出手来,这人已经自己把自己玩废了,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同志,这个姓赵的很有可能啊!”
郑海萍补充道,“他前几天刚刚被机械厂撤职,听说是就是他对车间工人不好,这才导致了机械厂年前那个废料盗窃案。之前省里武装部都有人过来呢!”
“哦对对对,而且那个盗窃案被发现,来源好像就是因为我干儿子他们家的人,发现了有个小孩去废品站卖废料!”
这个细节魏爱军还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随便蒙的赵主任,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个人。尤其魏家之前也散布了不少赵主任一家对赵安邦的虐待,两家的仇可算是解不开了。
靠!那全家人做的事,凭啥报复到他头上?
魏爱军愤愤不平,以往都是他让家里其他人吃亏,这还是他头一次被迫给家里人背锅,气得脸都红了。
郑海萍冷眼看着魏爱军原地变色,思绪已经开始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