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这慧眼识鱼珠的本事哪一日也教教我们……”
那唤作言哥儿哼了声,捧着一堆上等胭脂水粉去寻掌柜结账去了。
“哎!这言哥儿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对啊,不过是仗着自家有些银钱罢了,不还是要招赘婿便宜了旁人?”
“有钱有何用?我听闻他叔伯想要将堂兄堂弟过继给他爹娘,以后啊,这家业还不知道落在谁身上呢。”
有人遮嘴笑道:“他一个哥儿,以后还不是仰仗旁人鼻息活着?我听说相看的人家嫌弃他长得像男子,他啊,是嫁不出去,也招不上婿……”
“闭嘴!”
言哥儿因着嗓门大些,吓得这些向来娇气的哥儿姐儿顿时噤声。
他又看向为首的黄衫姐儿,凶道:“你也闭嘴!”
黄衫姐儿脸色一白,到底有所顾忌也不敢真得罪这言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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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和魏渝还不知晓他们只是买个胭脂水粉,竟然让幽州城富户家的哥儿姐儿恼了表面和谐。
俩人从胭脂铺一路走来,见着有趣的铺子就进去逛买一番,花样精美的糕点、没吃过的果脯,还有一应熏虾肉货都买下不少……东西不在贵,在于稀罕,只教茂溪村和凤阳镇的亲朋好友人人都不会落空就成,罐罐还给墨珠儿和杏儿寻摸两个刺绣精美的蒲团。
“要过年了么,也该给它们换些新东西。”
魏渝两手空空,他想到什么笑道:“有个事一直忘了和哥哥说,那粮庄少东家和我说杏儿开春就到了年纪,他还想着帮它找媳妇。”
魏承也觉得好笑:“母狼倒是成,若有犬狗接近它,怕是会成了它的口中粮。”
“母狼?”
魏渝眨眨眼:“听闻狼性忠贞,一辈子只寻一个伴侣,罐罐觉得咱们还是不要替杏儿寻什么母狼犬狗,只教它自个儿慢慢寻着吧。”
实话实说,他总觉得自家杏儿还是那个只会咬他鞋面的小崽狼咧。
魏承也是这样想的:“是这么个理儿。”
又晃晃手里的大包小包:“年礼买得差不离了,咱们这就往回走?”
“成,也不知道灶叔晌午做什么好吃的。”
兄弟俩往前头走,忽闻昨儿路过的街角又传来吵吵闹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卖给他!”
“这位汉子,有话好好说!”
“老子花钱买了他,他敢不从!”
“放开我小爹!放开我小爹!”
魏承看到什么后皱了皱眉,对罐罐低声道:“是昨儿那三父子。”
魏渝沉思一会儿,扯过个看热闹的婆子道:“阿婆,这是生了什么事?”
那婆子打量一眼魏渝,道:“这夫郎带着俩小子卖|身为奴,那人却只想买那夫郎回去暖被窝,根本不想要俩个小汉子拖油瓶,人家夫郎说过一家人不分开,就不要这男人的铜板,没成想那人就霸王硬上弓,非要给人带走。”
眼见着那瘦弱夫郎手肘在地上划过一道血印儿,魏家兄弟对视一眼后,扬声道:“住手!”
魏渝上去一脚就踹开那当街强抢夫郎的汉子,将奄奄一息的人护在身后:“他说不卖你,你耳聋了么?”
“好小子,竟敢挡大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