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又发出响声,没有人理会。

“小蜜甜尔,”降谷零轻咬着她逐渐殷红的唇,半真半假地调侃说,“打断了你和贝尔摩德的交流,并且不打算让你继续和她对话,你不会生气吧?”

夏丘凛纪勉强发出声音:“不、不会……”

降谷零不满地笑出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揪住衣角的手,拽下来,按在她的膝盖上。

他松开这个像是在品尝糕点的吻,扣住后脑勺的手转而滑落到在她的脖颈侧边,姿态危险。

他的神情也危险到阴暗了,仿佛她又一次提出分手。

夏丘凛纪不敢对视,又不想失去。索性整个人靠到他的怀中,脸埋在他的胸前。

亲密的接触能让人心安,即使效果只像是拿走骆驼背上的一根稻草。

她没有被拉开,反而腰部被抱住,还被安抚地拍了拍背。

“见好就收这个说法真好听。通俗地说,就是要你现在就死,然后换半个组织覆灭,公安能轻松地铲除组织,”降谷零状似愉快地笑了声,“你可能稍微想得好一点,但也是‘活下去,能完整兑换奖励最好’,哪天情绪低落,也会想‘见好就收’,对吧?”

他说着,甚至还提供了佐证:“上次你说你想把车开到海里,也是因为能覆灭半个组织,所以你想放弃,想直接结束任务,留下只剩一半的组织。”

夏丘凛纪心虚,一声不敢吭。完全被说中了。

她信任公安,但没全信。

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如果公安打算复制她备份的研究所资料,第一次会发出提醒不可以复制。第二次就会直接销毁。

心脏无法克制,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

眼前也开始发晕,头脑恍恍惚惚。

倒不是降谷零给她下药,单纯是她需要休息了,情绪又有些激动,身体撑不住。

贝尔摩德说的最糟糕的情况,她被洗脑,修改任务奖励,其实很难发生。就她现在外实内虚的身体数值,她很难撑过洗脑的那一关。

她单手抓着降谷零的衣角,防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

相当耍赖,降谷零还在审问她呢,她这就申请保外就医了。

降谷零哪里还问?一只手往下捞起她的腰下托起,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腋下,直接把她腾空抱起,要往门外走去。

她连忙说:“应该就是开车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好,”降谷零没坚持,转而抱她上楼,“先好好休息吧,不说这个了。”

夏丘凛纪低头,脸埋在他的肩脖处。

“……对不起。”

“不用你说对不起,”降谷零的语气平静,“铲除非法组织本来就是警察的工作,没能让群众相信警察能做到本职工作,宁愿牺牲自己达成目标,是警察和政府的失职。”

夏丘凛纪不知道怎么接话。

降谷零的脚程很快,她犹豫的时间,已经够降谷零把她抱回三楼卧室,放到床上。

额头被摸温度,脖颈被测脉搏,手心也被摁了下看反应。

降谷零的下垂眼仔细地观察着她,眼眸深处平静地像是黄昏暮色时紫灰色的湖面,什么情绪都即将被来临的黑夜吞噬。

她其实已经全然信任他,坦诚相待,做过最亲密的事。

现在,在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