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刮起一阵风儿,真正胜利者盛宴开始了…
入城十个时辰后,武飞带着一群队督,进入府库,把所有人口版籍资料全部弄到手了。
武飞对投降的郡守公子说道:「都在这了嘛?要是不在版籍上的人口被我搜到,就没好日子过了。」郡守公子连忙点头表示全部都在。
武飞点了点头,对亲卫摆了摆手,而亲卫出门大嗓门喊话:「城中所有百姓都聚起来,一日内不到,躲在房间里的直接为奴!」
武飞不允许士兵们私下劫掠的原因,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活动效率太低太浪费了。
就如同城中百姓来说,有多少是直接被杀了,以及不堪受辱直接死了。对于搞奴隶制急需牛马的武飞来说,这是不行的。
城中所有百姓被聚集后,按照录入人口名册挨个挨个分类,女眷也因为身份地位所以分门别类处理,因为啊小姐就是比丫鬟要贵一点,而有价值就需要在酬劳体系中好好归类。
一些个想要替自己小姐冒充的丫鬟们,在这个分类场合下最终作罢。
在版籍上的男子,被要求缴纳赎金,当然赎金不是城中能搜罗的财产,城中的一切资产都已经是武家军的,连房屋都是作价封存了,未来武飞派人经营该城市时,会直接作价卖给商人。
这些城中世家们要用城外庄园等资产才能换得自由。
至于不在版籍上的,例如很多隐藏奴仆之类的,全部都归为大军所有的奴隶。
在分配中,军中先入城的军士们看着功勋名单上的自己,一个个兴奋的上来领取自己的女子丶从城中搜罗的丝绸以及府库中的钱财。他们挑的都是第一等的,属于各家小姐,至于后入城的,就只能挑丫鬟了。
然而这一幕却在整个雍州引起轩然大波。
宣冲作为现代人和古人的道德逻辑是不同的。
对于古人来说,只要不记录在史上,就不会被讨论善恶。
故「无组织的作恶哪怕再大」,也可以用春秋笔法一言带过,例如「天大旱,岁饥,民相食」就反覆出现在史书上,却不详细描述。但「有组织的作恶」却要被反覆润色笔墨,例如黄巢起兵缺粮食后,史书上就仔细润笔写了,如何用那神魔法器一样的石臼碾碎人骨做军粮的细节,资治通鉴写的那个一个叫做细啊,和西游写狮驼岭一样。
故,古人中「为官者」觉得史笔如刀,对一些「做了再好都要有违一部分道德」的事情上,直接抽身站在道德干岸上,利落的选择放给下方人性自行抉择。
士大夫并不是不知道破城后「滥杀」丶灾荒中「吃人」,但是没法完美解决获得名声,怎麽做都有可能被后世喷,于是乎就装作:「没遇到」。
而宣冲作为现代人的逻辑是:设置一个底线,只要我没触犯,你特麽就没有资格来指责我。
故宣冲强调自己是右π。为啥,做右π底线可以低,而且那年头,舆场中那些故作领袖的装货们强调:要包容,承认有左有右。
武飞底线就是「不屠」,故在破城后给自己立下一个碑记录此战过后城中馀留的百姓数量!(宣冲:这叫做做事留痕)
然而劫后馀生的一些世家子们暗戳戳地开始刻录野史:大军破城,掠夺百姓为奴。贩人货殖!稍有不从,刀兵相逼,百姓泣血,脚镣如铃。
士林人士小聚中谈论此时国事,哀叹为之奈何?——儒者们诞生了不少笔如刀锋的诗词。试图骂死武飞。
儒生们一顿浩然输出,山河中的气被调动起来,但是调动后很无力。——这就是乱世,百无一用是书生。
武飞拿下常郡后,正在进行下一个目标选择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排异之力,眉毛一挑,身上煞气凝结,很快这股排异消失了。
…系统:学生成绩评判不会被外界干扰…
十日后,武飞领军继续对下一目标前进,有儒生拦住了行军队列破口詈骂——这颇有一番后世环保主义者拦截马路的行为艺术范。
大军队列挨个挨个绕过了这个人,直到武飞发现前面队列出问题,愣了一下,听了半响,对门下督:「为什麽让这人在我军行进之处撒泼。」
一旁书办说道:「此人狂生,杀不得。」遂阐明原因。武飞随即明白,书生们的思想钢印还是太严重了。
在大爻中,儒家是能够制衡兵家,通过「呵斥」使兵家失去「仁」,即不被道德所容;同理,法家之术让兵家失去纪律。
这两点武飞在兵家体系中都是有所耳闻的,但是百闻不如一见。终于想起了小时所听的故事:儒生们能通过「断喝」让武将们神魂倒转,进而失智。——所以先头部队尽是避开,而不是把这家伙推开。
武飞点了点头,正在考虑如何绕过问题时,这位儒生刚好也对上武飞,劈头盖脸,一顿之乎者也。
缺乏文化的武飞没听懂,不过觉得押韵有点意思,听了三分钟后,感觉耳朵挺舒服。当然——所谓神魂动荡之类「应有」的结果并没有出现,系统这会连弹窗都没有弹窗了。
而一旁过路士兵们看着将军一幅听曲的样子,突然也不再被儒生「雷鸣贯耳」的浩然之气所震慑。仿佛那滚滚天雷被自家将军这座大山给挡住了。
将为兵胆。
某种程度上,在战场等场合,将能够应对对手的叫骂,兵卒就没有道德负罪感。
听了好一会后,武飞听懂了一句话「不当人子」,遂点了点头,下令将这家伙绑起来。
武飞亲自提笔,写了个臭老九的牌子挂在其背上,然后给他扎了一个高帽子,挂在兵车上,要求其他人来认领。
武飞心里揣度着九种,报复方式,九种!武飞:「一个时辰给他喂一次食水,咱们不欺负疯子。」
大军继续行进。在武飞的吩咐下,斥候一个时辰后,找到了这个骂自己的老疯子住的地方,那是一片竹林,一个清幽之地。这竹林中的主人认得老疯子,拱手作揖,但是对大军依旧不动颜色。
遂,武飞命令将这老头丢到菜园内。然后丢下了二十两白银,强行徵调这片宅院附近的竹林。
武飞一队兵冲进来把这里的竹子全部砍伐了,而原本在竹林相会的这些名士们终于色变,对准大军进行了呵斥。「尔等匹夫!」「胆敢如此!」
一个个怒发冲冠样子,好像下一秒要吃人,让士兵们不得不停手。武飞顿了顿,突然觉得他们应该去大伯那儿进行改造,遂,将他们也统统扒了衣服,换上了妓女衣服,抹上脂粉挂在一边!同时从山上绑几只猴子,让其穿上他们的衣服。
武飞的键道:这种互喷,抱着辩经条条框框,还是下乘,我大乘键道,就是抓住你痛点,雕花羞辱。你骂我的「没新意」,但是我羞辱你有新意,那麽在新闻学传播上就是我赢了。
原本在竹溪的雅居,失去了青翠的遮掩,随后呢,在这里挂了一个牌子,如厕处。
随着大军挨个挨个一泡尿,顿时如同路边的茅厕一般。
武飞并不晓得,自己这个动作,在浱水士林中留下了「毁竹将军」的恶名,自此雍州士林扬言和南蛮将军势不两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