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眯起,也根本无需问,便已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朝鲁也懒得继续问杨充了。
既然遇见了,他就亲自,问问对方好了。
……
阮玉下午的时候在房中还歇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奇怪,朝鲁居然这时候还没回来。
她揉了揉眼,掀开床幔下了榻,正预备出去问问之时,大门忽然打开,朝鲁的身影将外面的夕阳遮住。
阮玉心下一喜:“你回来啦!”
朝鲁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双眸沉沉地看?着对方。
逆着光,阮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鼻息却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喝酒了?”
阮玉嗅了嗅,有?些奇怪,不是出城办事,为何又?沾了酒?
朝鲁忽然沉沉走了进来,将大门掩上了。
“喝了些。”
他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阮玉语气?急切:“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门一关,此时还未掌灯,房内更加幽暗。
“无事。”
阮玉心中更加奇怪了,她上前两步行至朝鲁面前:“夫君,你怎了?”
话还未说完,便忽被朝鲁抓住了手腕,力?道还有?点大,将阮玉吓了一跳。
“夫君……”
朝鲁似咬牙切齿嚼了嚼这二?字。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阮玉抱起,快步走进了内室,阮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抛到了柔软的被褥上,下一瞬,朝鲁的身影便直直欺了过来——
他动作很急,几乎是扯掉了自己的衣服。
阮玉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忽然喝了这么多酒,刚一回来,怎么就急着要放飞自我了……
“夫君,你冷静一下。”阮玉坐起身。
朝鲁却整个?人凑上去亲她,耳朵、脸颊、额头,如雨点一样,但动作急切,阮玉一头雾水,鼻息间全是酒味,一点也没被撩动。
“朝鲁!”
她也有?些怒了,将人用力?推开,朝鲁并不设防,果然被她推倒在了一旁,他就这么平躺着,也没再继续扑过去了。
……
房内只能听见朝鲁的喘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朝鲁忽然问道。
“你给你阿娘的信,寄走了?”
阮玉不明所以:“寄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了……”
“所以你来凉州,就是为了寄给你阿娘一封信!还要专程跑到衙署旁边的驿站?!”
朝鲁声?音蕴了些怒意,阮玉渐渐愣住了。
“你……知道了?衙署门口的事。”
朝鲁:“我在问你话。”
阮玉忽然蹙起眉头:“我是要给我阿娘寄信,当?然也盼着能在中原境内打听一下长安的消息。我已事先和?你说过了……”
朝鲁忽然心口一窒,闭了闭目:“所以,你承认了。”
他整个?人的肩膀都颓丧了下去。
阮玉更加不解:“我承认什么了……?”
朝鲁忽然跳了起来!